糖心vlog修女:糖心玛瑙是天然的吗-《大状王》内地巡演第二站将赴京,在古代公堂上用粤语唱音乐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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界面新闻记者 | 丁欣雨

界面新闻编辑 | 姜妍

从2015年酝酿想法,到2022年正式落演,曾经斩获香港地区舞台剧奖十大奖项的原创粤语音乐剧《大状王》如今来到内地和观众见面。在上海文化广场演出12场后,第二站即将来到北京天桥艺术中心开演,预计于7月11日至20日期间共演10场。

音乐剧海报,图源:豆瓣

由西九文化区与香港话剧团委约并联合制作的《大状王》萌生于港区音乐剧界的“黄金组合”——作曲人高世章与词作者岑伟宗——的一次咖啡店闲谈中。他们想要用音乐剧的方法呈现公堂对峙的戏码,继而借“罪”来讲自我救赎。原先的概念雏形令二人联想到经典icon浮士德和电影《魔鬼代言人》,但《大状王》却是更多扎根本土艺术与民间素材写出的一段坏人故事。

故事围绕广东状师(即辩护律师)方唐镜和宋世杰展开,两个原型在历史上均有出处:方唐镜原名潘鉴,字镜泉,是清朝末年状师。因其玩弄是非曲直,欺压百姓,行事“荒唐”,被叫“荒唐镜”,慢慢经讹传衍生成“方唐镜”,在周星驰1994年的电影《九品芝麻官》中曾由吴启华扮演。宋世杰则由周星驰1992年的电影《审死官》和更早的曲艺戏剧中的虚构角色而来,与方唐镜相反,他是一名不畏强权的正义状师,经常凭借辩才推翻冤案。

舞台照,图源:主办方

当一黑一白的方唐镜与宋世杰在《大状王》的舞台上时空交汇,音乐剧想要展现的并非正邪对立激发的酣畅淋漓,而是一组恶中交善,善亦即恶的辩证关系。故事让他们从小就是玩伴,一次在追寻传说中的金蜻蜓的时候,方唐镜见死不救致宋世杰溺毙,从此宋世杰的幽灵就跟随着方唐镜,唆使他做满81件坏事,令他魂飞魄散。方唐镜害怕报应,于是金盆洗手,帮助宋世杰满足心愿,替他的心上人翻案。然而弃恶从善的方唐镜只是自觉坏事做尽,贪生怕死,宋世杰妄执于善,反而做了坏事都自我感觉良好,二人游走于善恶之间,让彼此的命数缠绕相生,展现了幽微浮动的人心。

求而不得却滋生万物的金蜻蜓是贯穿整个音乐剧的隐喻,但岑伟宗选取这样的意象只因喜欢吟唱时这三粒字“叮呤呤”的音。在音乐总监高世章谱好的乐曲中,既有粤剧和数白榄快板这种具有浓厚地域特色的唱段,又糅合童谣、圆舞曲、1920年代百老汇风格、抒情歌、摇滚与佛教音乐。岑伟宗则沿着不同的乐曲形式,配合剧情需要作词。在宋世杰倍受煎熬,想要放下尘世牵绊时,岑伟宗把《心经》中的梵文拆分放在不同段落中,给曲子起名《撒一粒白米》,在方唐镜改过自新,觉今是而昨非时,岑伟宗取《道德经》为名来表现人物的转念,写“无常道/无字成为字眼/老庄胜孔孟”。足见古代哲人思想在《大状王》中的交叠重合,又与当代性激荡出新声。

黄金词曲组合:岑伟宗(左)、高世章(右),图源:主办方

《大状王》八年磨一剑,整个剧组也誓向那些音乐剧史上的长寿作品如《歌剧魅影》《悲惨世界》看齐,因此从2019年的预演版本开始,团队就始终在观众的反馈中进行剧作修改,不断推倒重建。“原来戏可以不用只因赶档期而一次定生死,它可以像人,会成长、再发展,对我来说那个戏的生命其实还没完”,岑伟宗在一次接受采访中提到。

在上海站的演出期间,有网友发现随着演出的进行,《大状王》其中的个别台词真的应呼声做了即时调整,原内容均涉及到较落后的性别价值观,但剧组如此“听劝”的做法也在网上引起了不小的争议。其实,类似的调整在《大状王》的修订历史当中并非第一次,2023年底,编剧张飞帆曾就此谈过自己的感受:“我记得试演后,有位观众说最初版本很父权,很大男人,但亦是配合剧情的时代,我立刻反思,想到或许是我从小在儒家思想的家里成长太直男,然后去吸收就明白,原来一些东西两性之间都要需要平衡,故新版本作出重大改变。我觉得这个意见很宝贵,我日后每次写,都会提醒自己不要那么直男,这个也挺重要的。”

舞台照,图源:上海文化广场

参考资料:

大狀王香港粵語原創音樂劇-幕後黃金組合高世章岑偉宗張飛帆千錘百煉再重演ArtCan專訪 | 星島頭條https://www.stheadline.com/culture/3293516/

《大狀王》小輯 | 虚词https://p-articles.com/issues/4297.html

什麼人訪問什麼人:《大狀王》的人情俗世——訪岑偉宗 | 明報https://today.line.me/hk/v3/article/peqEZ6w